沈青檀抿着唇,垂眸看着手里的信函。

赵颐有些艰涩地说道:“我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样做才是对你好。可我后悔了,早便后悔了,打算去找祖父拿回来销毁,当做无事发生。可这封信函,仍旧是到了你的手里。”

沈青檀按压信函封口的手一顿,联想到流月说赵颐在前院书房晒书,再结合大老爷的话,她大约猜出来了。

赵颐不是因为爱惜书,特地去给赵国公的书翻面儿,而是在找这一封信函。

“你我是夫妻,夫妻一体,我不该忽略你的感受与想法。即便要做什么决定,都该与你商量,而不是私自做决定。”

赵颐低咳几声,漆黑的眼眸注视着她的眼睛:“你找到了仲元,他会治好我的病。你这一辈子只会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

沈青檀唇瓣翕动,想要说点什么,心里又有些忌讳,到底没有再说一些噎他的话。

“二爷的话,就像那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了。”沈青檀摆弄着手里的信函,微微笑道:“这封信函我先收着,若是二爷再有反悔的时候,不必再重新写一封。”

赵颐哪里会让她给留着,眼疾手快地拿了回来,在沈青檀伸手来抢的时候,顺势握住了她的手,示弱道:“夫人,我写这封信函之后,身子骨便越来越差了,可见它有些晦气,不能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