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淮一向不会在沈夫人与承恩侯争论时插话。

尤其是今日他的确做错了,承恩侯又在气头上,他若为沈夫人开脱,无异于火上浇油,这一把火还会烧到他身上。

他沉默地走出书房,便见沈少恒大摇大摆地走来。

“哎呀,二婶,你这脸是谁打的啊?”沈少恒拢着大袖子,凑过来盯着沈夫人红肿的脸,惊讶地说道:“不会是二叔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怪你教子无方,方才打你耳光吧?”

沈夫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沈少淮紧紧皱着眉头。

“二叔,这里头是不是有误会啊?二婶虽然教出我这么个浪荡子,但也不能一竿子打死,觉得她教不出正人君子。”

沈少恒看向书房门口的承恩侯,嬉皮笑脸地说道:“再说了,二弟一向只读圣贤书,不是那样的人。他就连睡通房,还得二婶定日子呢。他若是好色之人,哪里会听二婶的话,早便私底下偷偷钻通房的被窝。”

是啊,沈少淮若是好色的人,早就私底下偷腥了,所以才会在外养女人!

门口的几个人全都听出这么个意思,脸色顿时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