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檀记起库房里的赝品:“二婶还给我的嫁妆,全都是以假乱真的赝品。若是不识货的人,很容易被糊弄了。”

大夫人心中一动:“她卖赝品牟利?”

沈青檀摇头:“只是有这个猜想,需要去查证。”

大夫人将这件事记在心上,起身来到小窗前,只看见二夫人离开的背影。

她皱眉问道:“她只典当三万两,怎的愿意多给九万两银子?”

“祖父一不喜兄弟阋墙,二不喜官僚主义。赵家老祖宗还未发迹时,家中开了一间镖局,遭受到强权压迫,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沈青檀不疾不徐地说道:“他一个人背井离乡,遇到贵人做了开国功勋,才有了如今的爵位。老祖宗将此事记入家训,告诫子孙后辈。”

她曾经听赵珏提过这一条家训:不能因为父兄显贵仗势欺人,祖上势力微弱时,便深受其害,望后世子孙以此自省,做好官,做名将,做顶天立地之人。

他当时立志要做一个名将,可做的事情桩桩件件都是小人所为。

“二婶一直想要得到国公府的爵位,因为换婚一事,已经犯了第一条。赵珏揽下买军粮的差事,为的是将功补过。他们为了买粮,拿我的嫁妆典当了,如今为了将嫁妆赎回去,又以权压人,犯了第二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