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舒身上的血,似乎在一瞬间全部都流干了。

一种对于死的惧意,让裴舒全身凉的没了知觉。

只因着……她从隋仪景的语调中,听到了几分真心。

裴舒记得,在林浣县时,隋仪景对自己说过,他恨曲晏芜,几乎恨入骨髓。

对她,就一如恨她母亲一样的,恨着自己。

是她忘了……

因着隋仪景对自己太好,事事皆帮她,所以让她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个问题。

现在……她倒是记起来了。

“说啊!”

隋仪景的手,一把攥住了裴舒的后脖颈,身形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