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萧应龙的电话,我一抬头,发现白如霜和萧正兴却都微笑着看着我。

我也礼貌的冲他们笑笑,然后走到了程叔叔身边。

“程叔叔,我们都要好好的,谁都不可以有死的念头,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么多年在我心里,你不仅仅是师兄和程叔叔,对我而言你更是个像爸爸一样让我敬重的长辈,如果林夕阿姨你们都因为我死了,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说完这话我抬头看了看高远的天空。

“……我相信师父他老人家也一定希望看到我们都好好的。他只有我们这两个徒弟,以后还指望着我们保护好他留在这凡尘的血脉延续呢!”

说完这话,我扭头看看萧正兴,程叔叔也红着眼圈看看白如霜他俩。

他将手里的鬼木牌握了又握,最后情不自禁的念出了一句诗。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我知道,这是苏轼在四十岁时为了悼念他死去多年的亡妻王弗所作的诗。

此刻程叔叔会念出这样的诗句,可见他这些年守着林夕阿姨的阴魂过的有多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