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姜慕慕斟酒,姜家家主说:“慕姐儿尝尝吧,你回宗那年就埋下的,到现在味道如何?”

她神色微动,抿了一下说:“我记得当年你不是挺宝贝这坛子酒吗?怎么现在舍得割爱了?”

他苦笑:“自是物是人非,香消玉殒。”

“珍娘去了?”姜慕慕不可置信的问道。

姜家家主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饮尽才开口:“一年前去的,听说是遇到山匪,全家人都丧命在那深山里。”

姜慕慕准备说些什么,又听到他说:“我原先想的是,若是她过的不好,和离了,我就是拼上我这条贱命也要把她抢回来,可是他们夫妻恩爱,儿女环膝,我有什么理由去破坏她的生活?”

“姜醒,爹爹给你赐名的时候,就是希望你能活的清醒,明白是非,如今看来,你还陷在里面,当初珍娘并非对你无意,明明两情相悦,最后却落得个分道扬镳,你该啊!”

姜醒努动嘴唇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就像几十年前的傍晚,他没说出口的心意。

当时珍娘对他有意,特地约自己傍晚赴会,他去了,听了少女的旖旎心思,可是手掌下没有知觉的双腿,在一遍遍提醒着他,他是个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