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尖踢斛也就罢了,可以理解,毕竟是公开的“潜规则”,但在斛和称上还做手脚,这就有点过分了。

周大禄看着发脾气的顾知县一点也不着急,这斛不是自己提供的,是县衙户房给的,你要查,那随你。

户房陶庸有些意外,看向骆韶,不明白县尊这是发什么脾气,县衙多大一笔钱都在这里收,干嘛和钱过不去?

何况这些事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了,百姓都习惯了,知道多准备粮食送来,县尊干嘛还计较这些?

骆韶叹了一口气,很显然,县尊过于刚正,他既然给了养廉银,自然不可能继续容忍淋尖踢斛这种事继续存在,更不允许粮长借此欺民。

但县尊忘记了,细水才可长流。

没错,籍没郭家所得钱财数额巨大,足够县衙运转一段时日,可县尊花钱的本事也是大,三大院每个月都需支给不少钱粮……

县衙未来的养廉银哪里来,从这淋尖踢斛中踢出来不是挺好?每年都能踢两次,一次吃半年,妥妥的,反正百姓不会说什么,早就适应了。

适应了就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