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坠落火堆,火焰灼伤着肌肤。

无尽的痛伴随着微弱的呼吸,如海潮一般,来了去,去了又来,留下的潮水冒出在额头上,打湿了薄被。

顾正臣起烧了,梦呓着含糊不清的话。

太医院的人检查过伤口,只感觉伤口处烫手,并没有发现红肿化脓,只好给顾正臣煎服了退热的药。烧刚退不到两个时辰,又一次猛烈地烧了起来,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顾氏、张希婉衣不解带在旁守着,湿漉漉的帕巾换了一次又一次,可总无济于事。

太医在门外焦急商议对策。

不焦急不行,大家的命都挂在他身上,万一熬不过去,陛下发了狠,这太医院可就真要陪葬了。很明显,皇帝不介意毁了这里重建。

朱标催促太医拿出法子,可一个个也没什么好的对策,后面太医向大善提出针灸以温通经脉、调和气血、以正气息。

不管什么法子,能上的就上。

这一夜很是漫长,朱标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