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潺潺,小船靠岸。

詹徽搀扶着父亲詹同走出船舱,上了码头。

此时夜半,繁星满天。

詹同看了看热闹的码头,仰头将目光投向夜空。

浑厚的钟声从天空之上传了过来,卷动着夜的清凉,吹在人的脸颊之上。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这是寒山寺的钟声吗?”

詹同看向詹徽。

詹徽笑道:“想来是了。”

詹同向前走去,拐杖打在青石板上:“呵呵,当年欧阳修指着《枫桥夜泊》说,诗人为了贪求好句,以至于道理说不通,‘夜半钟声到客船’虽是好句,可哪里有三更半夜敲钟的道理。呵呵,现在来看,这寒山寺还真有半夜敲钟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