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输了,自然要被剥夺一切,包括他的名字,记忆,乃至生命。”

吴蕴之努力在笑,眼底却是一望无际的灰败颜色,她单脚踩在石头上,仿佛脚下是枯骨万千,唯有她傲然而立。

“我知你愤怒,可是身居高位者,谁的手上没有沾过血呢?”吴蕴之笑意不减,“你父亲位居仙门百家之首,手上的血,可比任何人都多得多。”

“一派胡言!”叶朝钧几乎要崩溃,“我父亲为人正直,教门清明,绝非是你辈三言两语就可诋毁诬陷的!”

“是吗?”吴蕴之意味深长地瞧了叶朝钧一眼,带着些许挑衅意味,“不过也对,他杀人,从来不需要自己动手,你父亲惯会的,可不就是借刀杀人吗?”

吴蕴之看着怒火朝天,杀意腾腾的叶朝钧,只是轻轻一笑,“我知你想杀我,可是你要想清楚,我死了,你就再也找不到哥哥的下落了。”

“啊不,那个不听话的傀儡的下落。”

叶朝钧握住剑柄的手顿时失了力气,不过他也发现了吴蕴之的奇怪之处,他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沉着声音道,“你是在……故意激怒我。”

吴蕴之的笑凝了一瞬,然后瞬间敛了去,“真无趣。”

“传闻说吴家堡此任堡主年幼之时天赋异禀,却又有传闻,说此任堡主在十六岁那年依然对傀儡之术一窍不通。”叶朝钧想起若顷说的那些话,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