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来临,对于弗雷尔卓德人来说,本就不好过的日子愈发的艰难起来。

艰难不是指吃不上饭,而是家里又多几具僵硬的尸体。

在漫天飞舞的清冷雪花中,福利尔斯打着摆子,用青色的双手在屋后的雪地刨开一个大雪坑,把妻子尸体身上的衣服扒光后,简单的埋了进去。

弗雷尔卓德人从不哭泣,因为哭泣会让眼睛被冰晶冻结。

回到了里屋,福利尔斯把妻子简陋的毛皮长衣盖在了自己女儿小小的身体上,用最后的力气把最后一块难吃的霜狼肉干嚼碎,用嘴巴喂给了在床上生病休养的女儿。

靠着求生的本能,小女孩顺利地把又干又柴的霜狼肉沫咽了下去。

“火炉快要熄灭了,我需要更多的柴火,不然凯斯莉会被冻死的,就在门口,我能做到的……”

砍柴的木桩就在门外,男人走出了房门,紧紧地把门关上,生怕风雪会侵入这个并不温暖的家。

男人去了很久很久。

寒冷很快就吞噬了这间屋子,小姑娘被接近死亡的温度所惊醒,在即将永眠的下一秒被意识强行惊醒,小姑娘睁开眼睛,用强大的意志力和父亲所带来的干涩霜狼肉从床上坐起来,努力地活动着僵硬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