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也只是奉命行事。”若顷也不畏惧他,只淡淡地笑笑,堡主至今未归,只传音给他,先让这人心里有个底。

他得拖延时间,拖延到吴蕴之回来。

若顷走进凉亭,坐下,挥了挥衣袖,桌上便出现了茶盏,他抬眼,示意叶朝钧过来坐。

“叶公子啊,您可真会给我找麻烦。”

这句话听得叶朝钧云里雾里,只觉得好气,吴家堡把祭剑祟生的事情告诉他师弟,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吴忆希死去。

那种凄入肝脾的痛心入骨,犹如瞬失了五感,天地万物,都化为灰烬,不能重来的生命,也变得不值一提。

这些日子他睡不着觉,也始终没有真正的清醒过来,只能与石头人无休无止地打斗,耗费着全部力量,幻想自己会死在某一次夹击之中。

分明是吴家堡给他带来了痛苦和磨难,这个人却说,自己给他找了麻烦。

可是吴家堡还有师弟的消息,叶朝钧只能耐着性子坐下来,问一声,“怎么说?”

“罢了,也不提了。”若顷眯起眼睛笑了笑,“且尝尝新世界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