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人丢过来一个黑色的布袋子。她吓了一跳,抬头看,有着沧桑眼神的喇嘛,笑了:“有个男人买了这个,他说,他太太会来取。你是?他太太?”

温寒愣住。

日光下,那些喇嘛开始用赞叹的目光看她的手背。她低头,也看,终于明白这些快要消失的手绘是被认出的关键。

她双手合十,说谢谢,拿起那个有着复杂图案的布袋子。学着不远处几个当地人,慢吞吞地坐在了神庙前的台阶上,有几只胖鸽子从她身前优哉游哉地走过去。

从烈日,到黄昏,人走了一个又一个。

最后,连修葺神庙的工人都离开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坐在那里。营地的清晨,山寨的深夜,西餐厅的午后,还有今天,四次了,自从在小旅馆里再见到他,就一直在重复着“告别”。

她趴在自己的双腿的膝盖上,抱着自己的手臂取暖。

而且,每次都像永别。

……

如果他没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