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云走下来,身上是当地人常穿得便服,并不精致,甚至显得粗糙而没有品位。这里所有的人都从档案里见过他本人十年前在莫斯科的资料,在他最激进时所留下的珍贵照片,和现在完全不同。

那时他的眼睛,犀利得仿佛能透过照片,一眼望到你的灵魂深处。

而现在,从楼梯上走下来的这个人,变了很多。

变得……出人意料的安静。

棕发女人伸手,将起身的男人又按下去。

她改变主意了,甚至觉得这里的七八个人,都没有任何把握能制住程牧云。

“hi,你的太太……似乎又变得歇斯底里了,”她用英文和他熟络地打着招呼,“需要我和我的朋友帮你去找找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