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寒心乱如麻,目光闪烁,不明白他的意思。

“一会儿我打开这扇门,你要马上哭着跑出这个房子,不管有谁挡住你,都不要管。我需要他们有至少一分钟的犹豫,不去追你,所以你要尽量歇斯底里,让人觉得你简直就是一个人刺激的疯子,”程牧云从后腰抽出一把刀,顺便把自己刀套也解下来,抽了条短绳子,绑在她的大腿上,“跑出这个大门,向左,沿着路跑出去,半个小时后你能看到一个正在整修的寺庙,那里,有个老喇嘛,我和他买了点东西。你帮我要过来,然后,安静地等着我。”

大腿被勒紧。

温寒梦游一样地摸了摸刀柄,试着抽出来,又慌忙放了回去。

“你留在这里就是我的麻烦。所以为了我,还有你自己,必须成功跑出去。”

他说得轻松而又寻常,好像接下来的所有事都只是个过场,是他们离开这里的一个程序。他弯腰,给她穿上一双运动鞋,在系鞋带时,打了两个死结。

温寒从他把贴身的刀给自己开始,就感觉到了危机四伏。

甚至在他准备打开门的一霎,第一次主动攥住他的手:“等等。”

“怎么了,要个告别吻吗?”

“如果你没来,我要做什么?”她忽然害怕,如果没有他,而他说的又都是真的,自己要怎么办?在这个连语言都听不懂的边境,这个男人竟然是她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