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慢慢将视线模糊。

除了哭,她似乎没有任何能做的事。

程牧云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刚才上楼时的盛怒竟然慢慢地被她的眼泪浇灭,天知道他刚才听到那个女人和这里女主人的对话,有多想教训她。这里危机四伏,一天之内出现这么多鬼佬,说明他们即将暴露,或者根本已经暴露了行踪。

而她竟还无知无觉地向一个外人求助。

想要逃离自己,逃去俄领事馆?

她想逃开他?而他甚至不敢信任任何一个自己人,包括多年追随自己的核心成员,不怕累赘地把她带在身边,想要亲自把她送到最安全的避难所。

程牧云看着她。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面对过这么麻烦软弱的女人。

而不幸的是,这就是他的女人。

曾毫无阻碍,彼此用身体感受过对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