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极其难以被探测到的物质,在数千年的长久过程中,持续地、显著且缓慢地向地球施加着影响。

一位有着四个院士头衔的物理学专家在面对这种情况时,怎么能不激动?

唐庆隆是个好人——哪怕是这种特殊条件下,他也从来没想过去让穆知然乃至物理所的其他人来替自己完成一些基础工作。他决心以自己为主,并且开始检阅从大崩溃前五十年到现在的所有高能物理实验室原始记录。

数据是枯燥的,尤其是大量数据每一条都要分析的时候,这种枯燥的感觉就更为强烈。ai在这种时候确实帮不上忙——它们通过大数据的培训,会把那些数据里的微小差异做节当成噪音或者实验误差排除掉。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人脑这种通用性极强的设备好用。

将数据可视化之后,唐庆隆很快就挑选出了统共十二组,一共四千一百七十六个异常数据。

“这个进展让我有点诧异。”分散研究开始第二天的组会上,唐庆隆向大家通报了自己的研究进展,“虽然还不好确定这些数据里就有我们正在寻找的东西,但是这个概率我个人认为还是很高的——这些数据并没有得到过相应的分析,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始数据自从收集了之后就从来没有被打开过。”

“毕竟各个实验组的目标数据都不一样嘛。”组会因为选在了早上,所以大家基本是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在交流。而杨建民吃着包子搭话道,“我们也整理了一下病例报告,发现了一个可能是量子释能综合症报告——比大崩溃的首次集体发作早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