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次的似乎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坐在最左侧的孙麟院士又扭头看了看那些穿着灰色外套的人,然后对袁思平说道,“袁老师,这帮人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

“眼熟就对了。”袁思平院士面不改色,他压低声说道,“带头的那个,是特勤处的副处长。以前有公开活动的时候,就是他和另一个副处长来和咱们沟通安保细节。”

“特勤局为什么这么想不通,要来搞我们啊?”孙麟百思不得其解,“要搞,那也是针对联合去搞吧?费劲千辛万苦就把咱们几个扣下有什么用哇?”

这个问题把袁思平都给干沉默了。老头琢磨了好一阵,然后才犹犹豫豫又难以确定地说道,“因为……咱们正在当值?”

学术委员会的级别和联合核心委员联席会议一样,都是最高等级。这也就意味着特勤局在控制学术委员会的整个过程中,必然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当院士们从自己的住所被带到审核大厅的时候,已经看到了一路上的满目疮痍,以及那些倒在地上明显没有了生气的武装人员。

就是看不清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到底是哪一边的。

发动了的组织付出了巨大代价,结果却只是控制住学术委员会里的十三名院士,以及六名工作人员。这个现状并不合理。袁思平干了一辈子科研工作,他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付出都在期待着回应。

就像他自己,杂交作物的汗水为的是期待增产,育种插秧的辛劳为的是无忧乘凉的美梦。他干了一辈子农业,总是被人称赞是“最无私的”院士。但袁思平自己心里清楚,他总是最贪心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