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扶着膝盖,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大口喘着粗气。

仿佛心有所感,他又强撑着直起身子,抬头看着逐渐远去的大鸟。

先前的那阵毛骨悚然已经褪去,但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远处再次传来的,已经熟悉了的鸟鸣声,埃克斯心里却又隐隐的泛起了一丝怅然若失的感觉。

赫卡戎直到傍晚时分才回到旅店。

今天白天,除了探望重伤不起的阿耳扎戈斯外,他还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旁听了福音圣殿主教与巴丹尼亚外交官的交涉。

一群人就赔偿问题进行了激烈的争论,这将是一场旷日持久且注定毫无结果的扯皮战,在帝国皇帝的旨意到达他们手里之前,这一切不过这就是摆出一种外交姿态罢了。

被口水战吵得脑瓜子嗡嗡直响的赫卡戎,一进旅店,就想要上楼回房间休息,但经过吧台时却被老板鲍勃叫住了。

“赫卡戎神甫,埃克斯他今天有些不对劲啊。”

“哦?可以说来听听吗?”以为自家学生是在担心阿耳扎戈斯的受伤会对他们产生什么影响,所以赫卡戎并没有把鲍勃的提醒太当回事,只是出于礼貌接个话茬罢了。

“下午回来时,他像是生了什么重病一样,整个人的脸色苍白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