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培养出来的人脑只能作为基本的计算单元——事实上它们可能连这种工作都难以承担。”唐庆隆补充道,“人类大脑太脆弱,又太复杂且善变。它可以在一瞬间爆发出成千上万个念头,然后再把它们全都遗忘掉。但让它专注于一件事情的计算上时,它的效果甚至不如一把算盘来的更好。”

两位专家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给出了“为什么不应该用定向培养的人脑来从事研究工作”的最标准答案。

“我虽然上了点年纪,但我还没到老糊涂的时候。”袁思平点了点自己面前的麻将牌,“有些事情你们这个层次确实还接触不到……要我现在全部都说明的话会有些浪费时间。还是让专业人士来吧。”

袁思平按下了桌上的按钮,然后吩咐到“请童顾问来一下。”

过了大约五分钟,一个带着地中海区特产全白面具的人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房间里的摆设后,他有些困惑的问道:“三缺一?袁老师,现在可是工作时间呐。”

“叫你来有正事儿。”袁思平摆了摆手,示意这位童顾问在唯一空着的座位上坐下,“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工程院、理学院、物理院和航天院的唐庆隆院士。这位是……”他看着杨伟民,想了想说道,“即将上任的医学会移植分会主委杨伟民。”

“也就是说,都不是外人。”童顾问点了点头,“需要我现在就表明身份么?还是等他们开始轮值了再进行?”

“现在就开始吧。”袁思平点了点头,“不先把你的身份搞清楚,他们两个要说我是个老糊涂呢!”

童顾问站起身来,带着面具朝着杨伟民和唐庆隆点了点头,随后双手扶在自己的太阳穴上,轻轻一按,卸下了脸上的面具。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杨伟民和唐庆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