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寒冷意钻到了人的骨头缝隙中。

他倦怠的靠着门,望着远处的主殿。

风声狂作。

建安最大的酒楼,二楼,靠窗。

一壶壶酒乱七八糟的堆在桌上,脚下还有两个空了的酒坛子,少年长腿撑在桌子下面,骨节明晰的手指向下垂,酒盏从手中坠落,砰然摔在地上。

空气中漂浮着浓重的烈酒气息,直灌喉也不觉得灼痛。

还在一杯杯的喝,到最后直接拿着酒坛仰头灌。

纯黑的剑鞘放置在旁边的桌上,令人退避三尺。

两个店小二唏嘘的站在远处观摩着,压低声音:“这么喝有什么心思解不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