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箭雨密布,到处都是鲜血,哀鸣和求救声交织。

谢洵只身一人,着最艳衣,在寂静处,马背上的公子似天地间一幅画,身骨颀长,动作忽然顿住,冷淡道。

“出来。”

声音不轻不重的响在安静中。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从灌木丛后钻出来一个人,宽大囚服,精致雪白,带着点怯生生的,像是从林中跑出来的幼鹿。

“别跟着我。”谢洵睨着她,厌烦的没有半分动容。

孟棠安歪头,长睫下桃花眼含情,大抵是药效过了,她现在可以说话,只是喉咙还火辣辣的发疼,吐出的声音也艰涩沙哑:“我只能跟着你了……”

谢洵定定看了她两眼,半点也不在意的收回目光,颀长手指拽紧缰绳,猛地策马疾驰!

马蹄践踏过地面,飞速往前奔去,灰尘四溅,落叶肃肃,张扬的红色,于密林中绝艳也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