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马车内的吊灯,我才看清原本黑白分明的眸眼里竟爬满了红血丝。

我抬手他的脸,有些心疼。

“殿下是连夜赶回来的?”

他咬着后槽牙斥责我。

“你还有脸问?”

我强打着精神,苦笑道:“殿下何必如此,柒娘区区一个奴婢,不值得你这般。”

“那柒娘又何必为于世如此?”

他声色俱厉,饱含愤怒的字句从他唇齿间迸出:“看看你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德性,为了他,竟是连命都不要了?”

脑子恍恍惚惚,竟是连说句话都十分地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