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师父租的房子。

来到这里,已经是中午了。

吃过午饭,白阿姨沏了壶茶,端来四碟点心。

我们围着茶桌,喝茶闲聊。

“咱们项家的规矩,除非生了孩子,不然不能买房子,所以历代祖师在生子之前,都是租房住的”,师父说道。

“那您……”,我不好意思问。

“我不是你师爷的儿子,是他的徒弟”,他说道,“我本来姓于,生在黑龙河边的于家窝棚,就是我遇到你的那个村子。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我是跟着我大爷长大的。六岁那年,我大妈怀疑我偷她的钱,往死里打我,我大伯回来之后,更是把我吊起来打,打得我遍体鳞伤,最后一棍子打到了我的后脑,将我打死了。他们见我死了,吓得不轻,担心吃官司,于是连夜用被子裹了我的尸体,将我扔到了村北的野山上,想让熊瞎子,野狼什么的,吃掉我的尸体,毁尸灭迹……”

他呵呵一笑,叹了口气。

“天可怜见,我命不该绝,你师爷被人请去哈城看风水,夜里梦到了你太师爷,说让他去黑龙河畔于家窝棚的后山,说他孙子在那里,去晚了,孩子就让狐狸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