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李重润回过神来,脸色复杂道。

“为什么?”

范信淡然一笑,走到盒子前打开盖子,拿出一件黑色蟒服。

“这件棉服是本官担任营州刺史时陛下亲手给我缝制的棉袍,据我所知她老人家一生只缝制过三件。”

“一件是给高宗皇帝,一件是给你父亲,剩下的那件则是本官。”

“打穿上棉袍那时起,本官就认定了你皇祖母。”

“也许在你看来官居一品和王爵是梦寐以求的荣耀。”

“但在本官眼里,它们连这件蟒袍的一针一线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