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瑞深坐在旁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挺能喝,不要命了?”

“死不了。”

裴绪砚胡乱扯开衣领,呼吸起伏,声音沉哑:“困,有事明天说。”

裴瑞深还穿着西装,看他那副模样,额角直跳:“知道困了?还以为你能玩通宵。”

床上的人哑声道:“前几天一直通着,熬不住。”

这一觉裴绪砚睡到第二天下午两三点钟才醒过来,洗了冷水澡,又叫了外卖,白色卫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头发还是湿的,锁骨深陷出弧度,清清爽爽。

欺骗性太强,跟昨夜判若两人。

裴绪砚看到裴瑞深也没说话,坐在椅子前随意摆弄电脑,屏幕中显示着极为复杂繁琐的数据。

“对金融感兴趣了?”裴瑞深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