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绪砚等了四秒,耐心也只有四秒,见她还不说话,寡淡道:“不说就走。”

柒安眨了下眼,声音极轻:“你脸上的伤,疼吗?”

那天,她有在朋友圈的图片上看到,不知道他怎么弄伤的,总之一直不太会照顾自己。

裴绪砚眉头皱起,看她小心翼翼递过来一个创可贴。

手朝他伸着,指甲修剪的很干净,指骨纤细冷白,再往后看,她站在这里,有骨子里特有的恬静。

他没接。

“小伤而已。”

柒安的手还伸在半空中,微僵,小声说:“小伤也是伤呀。”

这些天她给他打电话,他不接,发微信,他不回,完全冷处理,她联系不上他,只能通过朋友来这里找裴绪砚。

“我那天不是故意不见你,因为邵庭彬出事晕倒了,我要送他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