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在身侧的手指猛地握紧,骨节发出咔嚓的声响。

裴绪砚这几天没怎么睡过,此时越发头重脚轻,隐隐泛起反胃感,想吐,吐不出来。

松开小猫的脑袋,才发现手心全是血,粘稠一片,视线怔愣。

手术时间漫长煎熬。

裴绪砚没离开过手术室半步,站累了,就沉默的蹲在地上,双腿岔开,手肘随意撑着膝盖,低着头,双手交叉抵住了鼻梁,看不清脸色,长时间的安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窗外是场冰冷的雨夹雪,刀子一样刺下来,医院白炽的灯光亮到刺眼,在他身上投落下化不开的阴影,背脊弓起,像随时会断掉的弦,说不出的寂寥。

手术室中弥漫着压抑的氛围,毫无生机的几声猫叫更加剧生死离别的沉重。

尚琰觉得他浑身上下都绷的厉害,心中不由得酸楚。

裴绪砚是个看似薄情的人,实则重情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