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桓转身,看她,额角阵阵作痛,头一次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在二十多年后,再度跟邵向露纠缠到一起的。

现在后悔这些,为时已晚。

“都是我的错。”邵向露流露出一丝苦笑,“我会带着邵庭彬走,越远越好。”

“邵庭彬到底是我的血脉,你想带他去哪?”裴桓道,沉思半晌,拿出支票,取出西装口袋的笔来,递给她。

邵向露僵住:“什么意思。”

“别装。”裴桓说,“你走,价随便开,别再联系邵庭彬,我会给他改姓,从此他就是裴家的三少爷,不是邵家邵庭彬。”

“不行!”邵向露失控,“邵庭彬是我养大的,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裴桓这是要去母留子。

资本家,骨子里冷漠。

“恒哥,你看看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把庭彬还给我好不好?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能没有庭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