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绪砚正在气头上,能听得进去谁的话?

“不管怎么样,东西你收下,我就走。”邵庭彬单手拿着手机,递过来,“爸在医院还惦记着你的生日,这算提前给你的礼物,生日当天还会补,你别让他操心。”

惦记他。

然后给他弄出一个二十一岁的弟弟来。

够意思。

寒风乍起,掀起漫天尘雪飞扬,吹动男人的衣摆鼓起,凉意顺着缝隙钻进来,覆着皮肤,针扎似的,冻的骨头僵硬,一动发出咔嚓的声响。

他浑然不觉冷,就那么件灌着风的薄卫衣和长裤,骨骼高瘦挺拔,单手抄在口袋中,看向邵庭彬递过来的手机。

嘴角似乎扯了下。

然后抬起手,两根手指从邵庭彬手中抽过手机,中指上有道结痂的血痕,是昨晚被摔碎的红酒杯割伤的,指骨修长,冻到青白,却透着阳刚的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