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烨仰躺在床上,翻来覆期的看着这张照片,没头没尾的冒出来一句:“这算遗物吗?”

“要不要我拿它给你立个碑啊……”

“你死就死呗!你告诉我你死在哪干什么,我还能去祭拜你吗?别想了,过不了几天,我就把你忘了。”

“你听到了吗?我要把你忘了。”

自言自语说到最后,江烨忽而发笑,望着头顶的天空,曾经有人一次次仰望梦想,仰到脖子快要断掉,如今喉咙干涩,一字一顿,轻的很。

“所以我就……”他很难去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压抑在嗓子中是哽咽的腔调,偏生又是无比平静的疑问,“这么不值得你留恋吗?”

那他对他而言,究竟算什么呢。

某次朋友聚会上,说着说着,有人说起了谈峻熙,一阵唏嘘。

“这么算算,才发现他也只有二十三岁啊。”

比在场太多的人,都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