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怎么放下?”谈峻熙单手按住江烨的手,一寸寸用力掰开,声音压抑着黄土白骨,字字沾血,让人心底发慌。

“是拿这十年如一日的噩梦,拿这夜夜枯坐到天明,看了十七年的心理医生却根本没用?!还是拿杀人凶手还在法外逍遥快活,我却要在这里放下,粉饰太平行尸走肉过这一生?!”

他厌恶发生的一切,厌恶那可怜的过去,厌恶把伤疤一次次揭露在人前,还没愈合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直流。

那些当年参与轮|奸的都是高官大户,事后打通了关系,根本没有为此事付出任何代价!

他们还是人人面前的权贵,还是那么活的风生水起,他们娶妻生子,呵护他们的孩子,谁也不会记得那个死在十七年前的女人!

官官相护,即使是江家位高权重,也无法将那几个男人绳之以法。

怎么才能放下。

“不是这样……”江烨闭了闭眼,喉咙滚动。

谈峻熙推开了他的手,理了理自己凌乱的领口,一寸寸抚平褶皱,语气冷静到像是在说什么家常便饭:“袁力德在监狱里死了,他两个女儿也废了,接下来,该轮到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