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安还在哭,没有声音,眼泪默默滑过削瘦的脸,那双含情的桃花眼通红,攥着他衣襟的力道没有半分松懈,像抓住了最后的火光。

谢洵被哭的心烦意乱,他极其厌恶女人哭,却又对现在的孟棠安没有办法。

那一丝愧疚搅得他心神不宁,难以像往常一样思考事情本质。

干脆直接打横将人抱了起来,走出花轿。

孟棠安瑟缩了下,勾紧了谢洵的颈,安安静静,也不说话。

深秋的冷风拂过,掀起徐北侯的衣袖,弧度飘飘凛冽,红衣张扬,怀中抱着的人嫁衣如血,垂下的一截指尖雪腻,像猫一样埋在他的怀里。

身后那一顶花轿,空荡荡。

孟棠安哭累了,缩在他怀里,轻声说:“我好讨厌你。”

“前不久不是还说仰慕?”谢洵抱着她大步往前走,容色冷静,眼眸如利刃,直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