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刺眼的,是被麻绳紧紧捆绑的皓腕,大红衣袖垂下,雪白细腻的腕间隐隐窥见青紫血痕,涂抹了最俏艳的胭脂唇瓣也被白布堵着,只能发出细碎呜咽的声音。

一双桃花眼泛红含泪,直直望着他。

眼神凄绝到令人心惊。

像是长针细细密密的扎入心底,无端泛起难以察觉的疼痛,又说不出缘由。

“孟棠安。”谢洵不知为何,竟有些不敢看那一幕,指尖僵了片刻,一脚踩上花轿,俯身,平静低哑的声音从喉咙滚出,“怕什么?”

熟悉的清冽的淡香萦绕在呼吸中,伴随着那人的靠近,一寸寸笼罩,孟棠安不哭也不闹,就那么迟钝的看着他。

一身的红,像烫伤的玫瑰。

谢洵扔掉了她口中的白布,解开死死绑着手腕的麻绳,绳下,腕间早已青肿,指尖都在发颤。

这是风流成性徐北侯,第一次尝到类似于心痛的滋味。

“你看,我们穿的是一样的衣服。”他指了指她,又指向自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