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他身上拢着墨蓝色的鹤氅,辉煌却清沉。

而她在看他的背影。

那时尚不知道,以后会凤冠霞帔嫁给他,作正妻。

楚今安回过神来,笑笑,跨过门槛,赤足踩过春阶上的梨花,从背后抱着他:“四哥。”

他不知吹了多久的风,身上沾染了三分凉意。

“怎么醒了?”傅容珩回头看她,明月下,眉眼清朗闲散。

那双眼里有她。

乍起一阵穿堂风,吹过了旧时古朴的沉木家具,又拂落了庭院梨花雪,扑簌簌落了一地。

向北延绵九万里,是他眼中的山和海,变成她曾听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