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太仓促,给人准备的时间都来不及,她只拎着一个皮箱,临行前去了四哥信中所说的周济堂,找到一位姓周的先生。

对方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来,并不惊讶,让她安心。

到了火车站,到处都是奔波、逃难的人,乱世里没人过的容易。

她着急买票离开,时间最近的只剩下了站票,楚今安没怎么犹豫就买下来了。

楚今安这趟出远门,前途未卜,生死未卜。

她带的东西很少,除了皮箱,只随身携带了傅容珩送她的平安符,挂在了脖子上,隐在衣服里,穿的也低调,一身利落的风衣,清冷肃静,腰后别着一把枪,以防意外。

上车的时候人很多,楚今安是被挤上去的,颇为吃力。

周围人声嘈杂混乱,人影重叠,楚今安牢牢攥紧了皮箱,精神高度紧绷,帽子扣在了脑袋上,几乎遮住半张脸,却挡不住与环境格格不入的清贵气质。

她被挤到火车下车的门边,身前都是人,后背抵着冰凉的门板,好像有风渗进来,吹的人骨头缝都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