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珩是他们的主心骨,谁都能倒,他不行。

“透口气。”他淡淡道,侧脸线条明晰深隽。

傅容珩只穿了件军绿色的衬衫,苍凉的月光裹挟住他周身,落下更苍白的影子,背脊却挺直料峭,宛若山海。

漫天黄沙飞扬间,他脚下站的,是破碎山河,肩上担的,是家国大义,沉甸甸,上心头。

那份数年的分量太重,一生长为国家忧,就再拨不出多少心力,留给私情。

他不在意身上的外衣,望着北方的方向,往前五百公里,火车经过的方向,汽笛声长鸣,有故人。

冯凌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今日打了胜仗,四爷不高兴吗?”

“不过开端,又何足挂齿。”傅容珩语气淡的厉害,转而轻笑,“无事,突然想起古人的一句话。”

“什么?”

傅容珩往回走去,声音远去,朗朗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