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之走进去看了一眼,架子上的男人浑身是血,剩下了半口气,他退出来:“你最近戾气有点重啊。”

“就那样吧。”谢洵着最红衣,在阴暗处,侧脸冷白瘦削。

“审都审了,要不要一起听听?”

“没兴趣。”

谢洵忙到什么程度?白天四处办事,晚上住在大理寺,裴衍之有时走的晚,那时候是深夜,他看到谢洵一个人在桌案前翻看着卷宗,借着明灭烛火,周围的人早已离开。

完全投身于案件中,手段凌厉不饶人。

他根本不明白谢洵为什么要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没有丝毫喘息的时间,连别人看着都觉得压抑,更何况是自己本身?

“好自为之。”裴衍之说,踏入刑房。

谢洵脸上没什么表情,就跟没听到一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