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应他。

以前对他是逢场作戏,现在,连做戏的理由都没了。

谢洵知道她没睡着,也能感觉到她毫不遮掩的抵触不适,完全厌恶、疏离!

他却将她抱得更紧,怎么也没松手。

从成亲那夜,谢洵开始整夜整夜失眠,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白日拜堂的景象,总喜欢赖在他怀里才能入睡的人不在了,有时恍若梦境,竟会觉得她还在他身边,笑着说:“棠棠,该睡了。”

话音落下,死寂无声。

身边空无一人,再无温度。

他看着烛火燃烧殆尽,看着日出天光乍现,彻夜处理公务,麻痹不了心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的疼痛。

其实不是很疼,漫长又柔软,教人夜夜清醒、爱恨交织。

孟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