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叔眼睛大亮,生怕卢管事后悔般,急忙冲过来拽住卢管事:“说话算话,咱们这就走。”

卢管事看着这个秦家找回来的二儿子……查探到的消息说,此人少有才名,那才华,曾一度被老家的一些大族子弟所忌惮,可如今再看。

虽然头上戴着新棉帽,身上穿着新棉袄、棉裤、皮靴,可脸上黑乎乎的,瘦得颧骨高隆,手背因冻伤而开裂结痂,指甲里全是黑泥,眼里带着贪婪,站没站相,言语里全是无赖气。

呵,这样的人,即使少有才华,可经过十年摧残,如今也不过是个不足一提的流氓罢了。

“走。”卢管事有些嫌弃秦二叔,面上是丝毫不露,任由秦二叔拽着,一行人走出悬壶街后,上了街口的骡车,坐车往衙门去。

黄阳隆跟小白吃饭的酒楼在府衙大街的二楼,黄老五瞧见他们后,告知了黄阳隆,他是带着小白跑出酒楼,过来帮忙。

可有卢管事在,是用不到他。

守门衙役一瞧见卢管事,立刻上来:“卢管事,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卢管事指着被人搀扶的赵永诚,道:“我是来帮这位苦主报官的,他被堂兄一家骗了家财,如今带着孙子,流离失所,只能来衙门投告。”

“咱们府城里,竟然还有这样的恶事儿,快请进,大人们一定会为你做主!”衙役听罢,立刻把他们带进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