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位乐焕,其师承汪北山,乃汪北山义子,汪北山是一位儒帅,刺面相公黯然结局后,西南地区曾一度出现反复的征兆,他曾领钦差衔,都督西南军政,七年时间,西南遂稳。

如今,汪北山早已致仕,其留下的资源,大部分都放在了这位义子身上,任禁军指挥使。

可以说,这是一支完全由衙内二代组成的军队。

他们从东南西北恰好地聚集在一起,然后又一起上路,硬要说这是偶然,那也太偶然了。

只能说,值此三边告急之契机,各家涉军势力都很默契地在做着一些事情,大乾以文抑武实在太久了,武人很渴望能够将自己松绑以获得更大的地位。

所以,在主力部队已经开拔入驻三边之后,后续人马就由这些衙内们领衔,走走停停,聚在一起,看似是凑巧,实则更像是各大军方势力年轻一代的碰头会,提前联络联络感情。

实在是刺面相公的殷鉴不远,自那之后,武人们也开始明白抱团的重要性。

不过,这帮衙内聚在一起后,倒是没出现那种争风吃醋互相不服气的情况,都是有水平的年轻一代,都不是俗物,自然不会去做那种蠢事儿。

禁军军士固然骄横了一些,但窦国明、乐焕一起一应这次一同跟随来的禁军将门子弟,则显得很是谦逊。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八十万禁军缺额近半不说,剩下的一半还在上京城码头上当劳力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