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痛苦其实来自于习惯,他感受到了痛苦,却不一定真的会那么痛苦,不管是谁从高处掉下来总会习惯性地痛苦一下的。

痛苦完了,他就坐在花蕾上仔细的打量自己身处的环境,昏暗,昏暗到了极点,只能影影绰绰的看到周围十几米的情形,想要看的远一些就很有问题。

从背上的紧固革囊里掏出一副红外线的眼镜戴上,这才看清楚自己面前的这个昏暗世界。至于那几枚玉牌这时候拿出来不合适,万一把自己照的亮堂堂的,会招惹那些恐怖的存在的。

李泰没事干就到梦里来和自己闲聊,所以对这里的情形多少知道一些。

自己为什么没有出现那些大神通?李泰说自己可以力拔山岳,驱赶着幽冥血河车纵横地狱所向无敌,可是自己为什么依旧是一个非常平凡的人?

再一次确定自己没有超能力,云烨失望之极,不过身体变得很年轻,这一点好歹给了他一点小小的安慰。

换上登山装。将固定螺栓钉进花苞上,用带有塑胶内衬的手套擦拭掉花苞流出来的液体,这些带着强烈腐蚀性的液体说不定很快就会把合金锻造的螺栓腐蚀掉,所以必须加快速度。

李泰说彼岸花很小,不知道他是怎么形容的,至少云烨看到的彼岸花就足足有十层楼那么高。自己先脱离这些恐怖的花朵才是正理。

年轻的身体就是好啊,顺着绳子往下溜的时候几乎不用费什么力气,要是早知道会变得年轻,自己早就了,用得着像一根腐朽的木头一样躺在椅子上等着发霉?

下到地上稍微的等了一会,那个固定螺栓就被彼岸花的酸液腐蚀坏了,一长串绳子掉了下来,云烨将绳子重新盘好塞进革囊,就小心的向四周观察。指北针没有用处,里面的指针除了会滴溜溜乱转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忘了问李泰这里的方向是用什么做基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