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人的投石机在熊熊的燃烧,轮到大唐的投石机发威了,突厥骑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偷袭得手的大唐骑兵钻进城池,自己站立在投石机的射程之外,无奈的射着箭,想要多留下一些人。

头顶的太阳已经走正了,暴烈的阳光直直的下来,没处躲,没处藏,墙下的尸体还在燃烧,这样也好,烧掉之后至少就没有那股子臭味了。

风从南面吹了过来,郭平卸掉猪嘴,猛猛的吸了两口空气,这才感觉自己的肺在隐隐的作痛,将大盾架在脑袋上好歹能遮点阴凉,刚才数了一下,自己的人手又折损了三个,两个中箭,一个中石头的,中箭的已经被抬下去疗伤了,中了石头的被辅兵抬走了,估计拿去烧了。

浑身的衣衫都被汗水湿透了,趁着饭团子还能吃,郭平三两口吃掉了,校尉疲惫的钻了进来,坐在郭平的身边说:“,这身盔甲牢靠是牢靠啊,就是不适合在这里穿,你摸摸我身上,都他能烙饼了。”

郭平掏出水囊从校尉的头顶浇了下去,校尉摇摇脑袋上的水,喘了口气说:“我本来该在岭南水师执役的,算是接替我老子的班,谁知道我从小就怕水,我爹把我扔进水塘里想让我学会游水,结果差点淹死,从那以后他老人家就绝了送我去岭南水师的念头,把我送到沙漠里,说这里没水,说不定能活的长久,我弟弟代替我去了水师,听说现在混得不错,过两年就能当舰长。”

郭平摇头道:“什么人什么命,我家的老头子比你家的还狠,我已经考上了玉山书院,想做文官,老头子硬是不让我去,非要我来军中,否则,我这会该在玉山书院里逗熊猫玩。”

校尉一轱辘爬了起来怔怔的看着郭平说:“你老子的脑袋被门夹了?”说完这句话觉得不合适连忙解释道:“我是说你爹是怎么想的,玉山书院是谁都能进去的?怎么就白白放弃了?当大头兵很好玩吗?”

郭平摇着头说:“他老人家说我们郭家深受皇恩,需要尽心竭力的报答皇恩,他老人家就是从大头兵做起的,作为大头兵的儿子,我也只能当一个大头兵。”

校尉挠挠头,忽然小声问郭平:“你老子不会就是大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