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没什么好说的,一个苦行僧而已,还是一个头发卷曲的番僧,没有念珠,没有穿僧衣,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僧人的标志,可是当他坐在那里的时候·你只会认为他是一个和尚,除了和尚之外不可能有其他的身份,正在全神贯注的对付一只烧鹅·毫不理睬李纲探究的眼神。

道士也一样,腰里拴着一根草绳,脚下踩着一双露出脚指头的破鞋子,头上插着一根荆,身边放着一把剑,看到这把剑,李纲的眉毛抖了一下对道士说:“请借剑一观。”

道士随手就把剑抛了过来,单鹰接住,瞅了道士一眼·就把剑放在李纲的膝上,道士拿起酒壶很没有风度的对着壶嘴狂饮,也不知道云家的烈酒他能喝几壶。

“钟离权·这里是白玉京,不是你崆峒山,正阳真人的名号在长安并不好使。”正在嗑瓜子的寒辙扔掉手里的瓜子·出言讥讽。

“听说神王如今在吐蕃传道,却不知信众几何?缘何不在汉地?”道士反唇相讥。

“这把剑确实是汉剑,只是钟离权乃是大汉的将军,不知道长高寿几何?”李纲先生笑着把剑插回剑鞘递给单鹰,让他送回去。”坐卧常携酒一壶,不教双眼识皇都,得道真仙不易逢·几时归去愿相从,先生年高德劭·难道还窥不破这举世红尘,不如归去。“道士说话前先做歌。(此处诗歌确实为汉钟离所作,下面的《破迷正道歌》也是出自汉钟离之口)”老夫垂垂老矣,恐怕学不来那些深奥的大道,只愿埋骨书院于心足矣。“”本真人游走于人世间,就是为了给世人一个机会,可惜世人愚顽不识大道,去休,去休。“说完话就接着喝酒,对于李纲的话也不做回答,无礼之极。

李纲并不在乎又把目光转向一个老农,还不等他问话,老农就抱拳说:”老汉只是农人,在土地里刨食,听说白玉京大弟子成婚特意过来混顿酒饭,莫笑,莫笑。“

这是个藏拙的,既然人家不愿意说,李纲也不在意,又把目光转向那个赤脚的行者,拱手道:”墨翟的门徒,自秦皇以来,墨家已然式微,八百年未曾听说有杰出者,如今还能守住自己的主张?老夫听说田襄子已然陨落在北海之滨,却不知墨家何去何从?“”我们所坚持者无非兼爱和非攻,说什么墨翟,道什!么.子,他们的生死与兼爱,非攻何干?如今人世大兴,世'非攻,墨家也仅余兼爱,老夫行脚天下,唯兼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