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来喜欢干这些事,尤其喜欢给云烨掏耳朵剪指甲,掏出一大块耳屎,或者剪到一根长指甲,就有借口骂云烨是脏鬼,充分满足了自己的成就感,她对这些事情乐此不疲,如今发现了诺大的一个已经成熟的脓包岂有放过的道理。

云烨把脑袋闪开瞅瞅她手里的簪子赶紧说:“把簪子在火上烧一烧,再拿一根针过来脓水挤出来了,还要把胞衣一起挑出来,要不然会化脓的。“

云烨把脑袋搁在椅子背上,那日暮按着云烨的头,铃铛拿着一些药膏,辛月主刀,在云烨杀猪一样的嚎叫声里,辛月完成了整个手术,一贴消肿散瘀的药膏贴在云烨的后脑勺上,算是功德圆满了。

火气大自然需要调剂一下,一晚上调剂了三次,好像有点过火,想要直着腰走路有点困难,很想接着再睡,一想到孤苦无依的李恪,只好咬着牙下了床,马是骑不成了,但是旺财一个劲的踢拉车的马,只好把它也带上。

到了昭阳宫就发现这里车马簇簇,热闹的就跟集市一样,牛进达也带着两个宝贝孙子孙女出现在这里,见到云烨一把拽住说:“听说你和老神仙一起打过麻将,这是交情,现在就带着俩孩子进去找老神仙给批一下命,我和你婶婶在外面等。“

有昭阳宫腰牌的人不多,云烨正好有,是李渊给的,李二也忘了收回去,把小侄女架上,小侄子拖在手里大摇大摆的就朝昭阳宫里进,守门的卫士刚要说话,就被云烨一脚踹开,然后才从怀里掏出腰牌在他的眼前晃晃,嚣张的行径看的老牛裂开嘴大笑,其余的勋贵羡慕的直摇头。李恪就守在宫门口,见云烨进来,大喜,接过一个孩子抱怀里,俩人一起进了大殿。

相比外面的喧闹,大殿里面倒是非常的安静,李二不在,断鸿在,抱着一柄拂尘,戴着纱帽泥雕一样的站在长孙的座位旁边,这家伙今天的任务绝对是充当李二的耳朵,来听音讯的。

没想到李承乾也在,李泰手里拿着一卷书也在,只要看看李恪感激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哥俩是过来给李恪解围的,云烨轻笑一声,就上前给皇后见礼。

“你来干什么?“长孙的眼神很是凌厉,她认为云烨今天就不该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