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监难道不该是管水的官员么?六品官在长安城多如牛毛,他黎大隐为何就能在自己这个从三品的侯爵面前耍威风?

“鹏程老弟,不要多想,你马上也要加入我们都水监了,云烨其实也在考察之列,他既然不喜欢,那就不要管他了,迟早会收拾他,你看看京城里还有那些少年英杰可以介绍给我。“黎大隐揽住程的肩膀又恢复了那副笑嘻嘻的样子。

“我没打算加入什么都水监,你能让郑公下令,命我全力配合你,我能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分清楚,这是公事,你我的交情还没好到称兄道弟的地步。“程喝了两口酒就想清楚了自己到底该怎么做,蹭的一下就扶着案子起来,甩开了黎大隐的胳膊,这是一个不知道底细的人,也是一个没名堂的人,既然云烨,长孙冲,李怀仁,萧锐这些比自己聪明的人都认为此人不可深交,自己还是离远些比较好。

不一会,诺大的大厅里就只剩下了黎大隐一个人,这家伙坐在空荡荡的大厅里看着一片狼藉的现场,嘴里不断地嘀咕着这些混账行子,也不留下一个人来付账,自己这个六品官怎么能支付得起这些费用,好在这些女人都是教坊司的女子,都水监的令牌或许能顶银币花花吧,想到这里,黎大隐就一拳砸在桌子上朝着门口低声说对自己说道:“老子在荒野里啃了三年多的咸菜,一事无成已经是都水监里的大笑话了,老子就不信你就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就算是变成老鼠打洞,老子也跟你耗上了。”

云烨今日休沐,原本就该早早回家,只是架不住程的苦苦哀求才去教坊司青楼小坐片刻,那里的女子都是犯官的家属,云烨从来都不会去那里寻欢作乐,地方,场合,人都不对自然要早早的离开。

骑着旺财在泥泞的小路上看初春的景致远远胜过了躲在屋子里欺负那些歌妓,黎大隐给他留下的印象很糟糕,这就是一个超级的,下回如果再敢来纠缠自己一定把他的腿打折,奶奶的,看老子能看的如此贪婪,这家伙还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