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到圣王的时候为什么要说上古的神话呢?我一直认为这里有一个巨大的疑问,圣王时期一直都被认为是最好的时期,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灾难,我认为这里有一种心态在支持这种认知······“

李治透过窗户远远的看到饭堂里的炉灶开始冒起黑烟,只要冒黑烟就说明所有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在压火,挑着大筐的仆役们开始往熊猫待着的地方走,如果不出意外,再有十个呼吸,下课的钟声就要敲响了。

钟声响了起来,先生意犹未尽的放下书本,也不再多说,干脆利落的宣布下课,当学生们恭敬的送走先生之后,轰的一声就炸了锅,忙着往寝室里跑,准备去拿饭盆,少年人似乎永远都处在饥饿状态。

李治拿着饭盆逍遥的往饭堂走,他今日不用去寝室拿这些东西,自从张谏之毕业之后,自己任何事都需要亲力亲为,包括去饭堂打饭。

李治费力的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想在书院里吃到一顿饭非常的不容易,需要有过人的智慧和勇力才成,自己的脚刚才不知道被那个踩得生疼,混乱的局面之发生在男子窗口这边,女子窗口就显得优雅好多,端着饭盆看对面的莺莺燕燕,是书院男子为数不多的福利。

找了一个桌子坐下,李治猛猛的扒了几口饭,就觉得吃不下去了,自己晋州封地灾情严重的出乎预料,春夏干旱,秋日多雨,居然还夹带着霜冻,这是明显的不让人吃饭啊,自己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一块封地,十年九旱,剩下的一年还有水灾。

一个脏乎乎的人端着一大盆面条坐到了李治的对面,没办法把这个苦力一样的年轻人和户部侍郎家的公子联系在一起,手上缠着麻布片子,隐隐有血迹渗出来,但是他一点都不在乎,大口大口的吃着自己的面条。

“你垒的是泪山,还是汗山?“李治咽下去一块土豆之后问庞玉海

“汗山,我发誓不流一滴眼泪的,已经垒了六尺高了,再有一个月就会完成,老子和这座假山扛上了,就当是打磨心智,李治,你小心,书院似乎对我们这些勋贵子弟的心性不太放心,想通过垒假山来磨练我们的心智,以前的我不太注意,这次受罚我仔细看了名鉴,垒假山的有八,非富即贵,书院是故意的,我庞玉海虽然从小被娇生惯养,但是该吃的苦都吃过,书院也太小看我等的心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