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是快乐的,云烨就很痛苦了,进了演武殿·李二就把一把马槊扔了过来,严松已经躺在地上了,李二一手执盾,一手抓着一把连枷,链子尽头的锤子足有拳头大,只要看看严松凹陷下去的盔甲,就知道李二下手有多狠了·如今李二摇晃着连枷恶狠狠地从盾牌上面的缝隙里盯着云烨看。

云烨抱着马槊躲在兵器架子后面,说什么都不出来。李二大怒道:“你们今日都是跑来为侯君集求情的·朕如了你们的意,现在让朕揍你几下泄气。“

“不行,我不是您的对手,您要是万一失手,一锤子把我砸死怎么办,侯君集的事情不算,他是您当年的兄弟,把他处置的越狠,您就越难过,我只不过欠侯君集人情,可不欠他人命,没必要把自己的性命填上。“

往日的兄弟这句话戳中了李二的要害,他长叹一声抛掉手里盾牌和连枷,脱掉了铠甲,穿着中衣站在殿门外看着菜市口的方向,那里远远的传来三声鼓响,午时三刻已到,侯君集这时候也该命丧黄泉了吧。

“为什么?“李二没头没脑的问了云烨一句。

“还能是为什么,功勋,官位不断地增长,与之相匹配的修养和道德却没有跟上,出现这种情形是必然的,事情虽然遗憾,但是与陛下的仁德无伤,他自寻死路,谁能救得了他,大唐将门也只打算安顿好他的妻儿,没人想着救他出来,千余名将士的死伤,总要有个交代,要是造反都能保住命,大家干脆都去造反算了,不管是从国法看,还是从人情看,侯君集都必须死,他要是不死才是国之大害。”

李二点点头表示认可云烨的这番话,嘿的一拳砸在门框上又问云烨:“朕现在心烦意乱,怎样才能平息?”

云烨废了半天劲才把铠甲脱掉,对李二说:“陛下不如大醉一场,就当是祭奠故友了,据微臣的经验,如果再能配上相应的美食,心情一定会好起来。”

“那样也好,朕现在没心情处理政务,看你做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