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把最后一口香蕉填进嘴里吃了下去,没好气的说:“我会好好问问他有憋着什么坏呢,长安,玉山,岭南,岳州,尤其是长江口的那个沙岛,骗尽了天下人,好些倒霉的到现在还叫苦连天,他的话需要仔细辨认,那些能听,那些不能听,能听的自然是金玉良言,不能听的就会变成裹着蜜糖的毒药。

就像这次花了二十万银币的国帑,硬是造出来一个废物,一个半点用处都没有还要让陛下操碎心的废物。“

听了长孙咬牙切齿的话,辛月脸都吓白了连忙分辨说:“不是的,不是的,娘娘,大帝号在海上威风妾身可是亲眼所见,虽然妾身不懂军阵,可是公主号和青雀号两艘船都打不过大帝号,还有刚才的那艘漂亮的楼船,一下子就被大帝号撞翻了,还给碾压到水里去了,这么厉害的大船,怎么可能会是一点都没用的废物?”

长孙从云暮的撩着的衣襟上取过一枚荔枝恨恨的剥着皮说:“你知道什么,就是太厉害了,所以才没用,如果青雀号,公主号连起来能打败,就不用这么麻烦了,你夫君还给船上按照《典诰》立了规矩,还假借五蠡司旗号让陛下派了中官上舰,让所有人无话可说,这样的巨舰除了陛下谁能号令得动?谁又敢号令?派到外面让人操心,陛下是皇帝,需要坐在万民宫治理国家,哪有空闲开着船到处跑?还敢说不是废物?二十万银币就这么打了水漂,气死本宫了。”

长孙在云家很少掩饰,虽然很生气,但是架不住云暮拿衣襟兜着荔枝伺候长孙吃,云寿还不断的从树上把荔枝扔下来,新鲜的荔枝味道绝妙,不一会,长孙就吃的满地都是荔枝的壳。

吃饱了,就拿手帕擦擦嘴,恨恨的把云寿从木桶上拽下来,在他的上抽两巴掌算是父债子偿,气呼呼的带着一篮子荔枝还有一大筐香蕉就准备去大帝号看看,群臣上去已经有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