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想要玉牌你早说啊,至于弄得我好几回都险死还生的。手下的弟兄死了六百多,我的要求就是揍你一顿。不许还手。”

说完就扑了上去,寒辙自己是一个万中无一的高手,可是听到云烨的要求还是愣了一下,想不到人家提出的条件是这样子的,刚要问一声确定一下,就看见云烨从案几后面跳了过来。拳头带着风声砸了过来,心头一动,就把鼻子迎了上去……

一柱香的功夫过后,挨揍的除了鼻子流血,眼圈红肿再没有其他不良反应。神清气爽的拿着一枚玉牌仔细的观摩,好像刚才挨揍的不是他。

揍人的躺在地板上胸膛剧烈的起伏,气喘的像是一个破风箱,两只手背上到处都是血迹,不是人家的血,是云烨自己的拳头关节处破了好几块皮,样子比挨揍的那个还要凄惨,躺在那里有气无力地说:“为了几个破牌牌,我们从长安打到玉山,又从玉山打到岳州,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了它们莫名其妙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洞庭湖水面上浮尸连片,官军不算伤者,光算阵亡者就有六百余人,我签发阵亡文书,签发的心都碎了,你个,早说你想看玉牌,你早就看到了,至于等到现在才看到?

我虽然小心眼,但是对于自己看顺眼的人一向大方,你看我顺眼,我看你也不错,只要倾心相交,何愁不能成为挚友,弄得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刚才甚至都在想,要不要替死去的袍泽复仇。“

寒辙刚才在挨揍的时候还小心保护了茶壶不受波及,对云烨的话充耳不闻,熟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想想不给云烨倒不好,又倒了一杯,放在云烨身边,转过身就把心神投入到一字排开的三枚玉牌上,看样子一时半会的没工夫理会人。

云烨自己从地板上爬起来,看看寒辙投入的样子就走出了书房,吩咐丫鬟给寒辙掌灯,准备食物,每一个看玉牌的人刚开始都会是这种德性,明明不懂,非要装出一副努力研究的样子,李承乾如此,李泰如此,希帕蒂亚也是如此,就连金竹先生,玉山先生,元章先生这些大儒也是这样。

最洒脱的是颜之推老先生,瞅了一盏茶的时间就扔到一边说弄不明白,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风度,能看明白的人一眼就能看明白,看不明白的人看一辈子也是狗看星星。